瓶瓶果酱

【玦启/帝荒】与君揽月赴红尘(3)

CP:白玦x天启

天乩天帝x妖帝斩荒 水仙

观影体,上古神界和天乩世界互相观影,世界线穿插。

 

(3)

 

天乩众人却已无心去探究那紫衣男子言语间的嚣张和暴戾,此时此刻,他们只是看着曦凌倚栏而立的侧影,就觉得毛骨悚然,原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更是紧绷到极致,恐怕稍有不慎,就会断裂开来。

而身为蛇妖的白夭夭,则是控制不住的开始瑟瑟发抖。

许宣将手覆在她冰冷的手上,也没有令她有所好转,依旧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真神一念,可动山海,真神一怒,山海皆平。

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顷刻间,峰峦坍塌,山石崩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就此化为了一堆乱石。

一时之间,众人更是噤若寒蝉,唯独骊山圣母、西王母、青白二帝暗暗松了口气。

所幸,直至此刻,曦凌也仍在克制,并不打算造成苍生浩劫。

曦凌沉着脸,眸中的紫芒散开,理智回笼。

他冷静下来,料想那紫衣男子身上的秘密或许与斩荒有所牵连,便在心里祈盼着能将斩荒寻回,手中再施神法。

 

镜中画面一转,白玦和上古已然知晓天启要布下灭世血阵,连忙借着月弥的寻仙铃来到了渊岭沼泽,想要寻回天启。

渊岭沼泽乃妖族地界,白玦为护上古,便走在了前方,他一身飘逸出尘的气质和素白的衣衫,与昏暗的渊岭沼泽倒显得格格不入。

眼见寻仙铃停滞不前,白玦知道天启就在附近,便和上古一起连声呼唤天启的姓名,欲与天启一见,盼着天启能与他们开诚布公。

天启深知他的固执,只能现身。

白玦用眼神描摹着天启的颜容和身姿,确认对方安然无虞后,更是不解天启意欲何为。

上古急忙对天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天启,仙妖两界运化至今,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我不信你真要将它们毁于一旦!”

 

天启静静地看着上古,就在上古以为他有所动摇时,天启却漫不经心的说道:“听听,你现在满嘴的仁义道德,当真是白玦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睨向白玦,眉梢轻轻一挑,琉璃般澄澈的眼瞳中无波无澜,“但是他却忘了教你,神,也是会演戏的。”

他慢悠悠地走近白玦和上古,“你们以为你们在本尊心中很重,重到动动嘴皮子,便能让本尊放弃一切?”

他歪了歪头,一下子,竟显得无辜又可爱,然而,那双眼之中却尽是凉薄。

“上古,莫不是主神之位让你昏了头,呵,你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本尊便已经号令诸神!”

他唇角的弧度冷艳至极,“本尊不过是陪你们演了一场万年友恭的戏码,你们竟然还当了真。”

 

仙妖运化?师徒?奶娃娃?

这天启神尊竟是仙妖孕育之初就存在的神灵,还是混沌主神的长辈,有号令诸神之能,那他的身份定是至尊至贵。

不过,他看起来野心勃勃,深谙攻心之道,恐怕是狠了心要叛出神界,争夺混沌主神的尊位了。

 

上古被天启这番话刺激得红了眼眶,眼中泪水欲落未落,下一秒,她定了定心神,坚定地说道:“天启,你若是想当这主神,我让给你便可。”

天启一愣,目光迷离了一瞬后,连忙打断她,“天真!就算你想让,诸神又岂会答应!”

白玦时刻观测着天启的神色,见天启的眼中分明也有一丝水光,更觉天启另有隐情。

他走上前去,“我今天既然来了,就要把你带回去,不能让你一错再错。天启,跟我回去!”

天启见状,抿了抿唇,眼神一厉,手中现出紫月鞭狠狠一挥。

白玦急忙扯开呆滞在原地的上古,用太苍枪挡住那来势汹汹的一击。

天启望着他,缓缓开口,似是意有所指。

“白玦,这一鞭是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世间并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赶紧滚出渊岭沼泽!”

 

白玦知晓天启的冷言恶语一定是事出有因,可这一记紫月鞭朝着上古落下来,却令他明白,无论如何,天启选择的路都已经与他背道而驰。

口舌之争,是无法让天启回到他身边的。

上古不敢置信地看着神情冷漠的天启,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滑落了脸颊。

最终,白玦还是带着黯然神伤的上古离开了渊岭沼泽,徒留天启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神色莫辨。

 

天乩众人皆为之动容,这混沌主神对那天启神尊竟如此情深义重,甘愿舍了混沌神位,也要挽回他。

可那天启神尊实在是铁石心肠啊!

 

曦凌却突然发狠似的攥住衣摆,指节处隐隐泛白。

镜中人的言行让曦凌忆起了他和斩荒的过往种种,那样似曾相识,却也天差地别。

 

天启:‘ 凭什么生来主神令羽便是她的,本尊难道就没有资格执掌神界!’

斩荒:‘ 凭什么高居九霄之人是你,而下位乞怜之人就是我!’


上古:‘ 天启,你若是想当这主神,我让给你便可。’

天启:‘ 天真!就算你想让,诸神又岂会答应!’

斩荒:‘ 若大哥真觉得有愧于苍生,何不将这天帝之位让出来呢?’

曦凌:‘ 天帝之位事关大道,也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改变,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为兄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想要,只要为兄能给。

 

白玦:‘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要把你带回去,不能让你一错再错。天启,跟我回去!’

曦凌:‘ 我这天帝之位不做又有何难,只是,我决不会将三界的命脉交到你的手上。斩荒,你还是与我回仙界,受仙族责罚吧。’

斩荒,我宁愿不做这个天帝,也会护下你。

 

天启:‘ 这一鞭是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世间并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曦凌:‘ 我自做了天帝,方知天道的可怕。’

 

曦凌缓缓垂下眼帘,敛去瞳孔中的悲痛,拂袖一挥,又令水镜中的画面生了变化。

 

渊岭沼泽以北曾遭凶兽入侵,故而草木腐朽,土地贫瘠,天空中更是常年不散的阴霾,看起来鬼气森森,幽暗可怖,早已被列为妖族的禁地。

随着一道满是愁绪的男声响起,镜头聚焦在了一座硕大的祭坛上。

“只有筑起灭世血阵,吸收下界混沌灵气入体,才能成为这古往今来最强大的混沌主神,才能守护本尊想要守护的一切。”

天启站在一处树穴中,目光幽远地望着祭坛上飘浮的主神令羽和天地三石。

良久,他忽然出言问道:“紫涵,一旦灭世阵法大成,妖界也将毁于一旦,那可是你的故土,你心中对本尊就没有一点怨恨吗?”

 

紫涵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天启,敏锐地察觉到天启心中的波澜,他没有半分迟疑,神情坚毅地笑道:“神尊,妖族的每一份灵力都来自于妖神,妖神若是不在了,妖族又有何存在的意义呢。只要神尊一言,纵千夫所指,万世唾骂,吾等亦永世追随!”

语毕,他朝着天启深深行了一礼,随后离开了原地,欲与渊岭沼泽外的妖族共同抵御神界的攻势,为天启争取更多的时间。

天启闻言,情不自禁的勾了下唇角,然后瞬移到了祭坛中心。

刹那后,一股磅礴的混沌之力凝聚成一股黑色的飓风,盘旋在他的周身,直冲天际。

 

天乩众人正惊讶于天启的妖神身份,又听闻他不惜毁灭妖界也要筑起灭世血阵成为混沌主神,一时被他对权力的执念所惊。

紧接着,他们听了紫涵的话,又忍不住为妖族对妖神天启的忠诚而动容。

只是,妖族的每一份灵力都来自于妖神?

如此说来,妖力并非天地所化,而是源于一神?

等等,妖神!

众人见曦凌与妖神天启一般模样,虽无铁证凿凿,心中却早已认定了他和妖神天启之间必有所联系!

此时此刻,众人望向曦凌,只觉得头皮发麻,动魄惊心。

 

天启的紫色妖力逐渐融入黑色飓风中,与混沌之力纠缠、融合。

曦凌目光灼灼地看着那股与斩荒相似的妖力,终于确定了妖神天启必定是他寻回斩荒的关键!

 

与此同时,天乩世界也不止九重天在看上古神界的这段往事。

幽冥地府中有一面铜镜,名轮回,既能窥看魂魄的生平事迹、善恶因果,也能打破人间与冥府的生死界限,观测三界变幻。

而此时此刻,酆都大帝正在天子殿中通过轮回镜窥看着九重天的动静。

 

彼有死境,魂之归路,足八百里,无花无叶,黄沙遍地,延绵流潋,故名黄泉。

不久前,黑白无常在黄泉拘了一魂,按理说,善则入轮回,恶则打下十八层地狱、赎尽平生罪孽,然崔判官却发现,这魂魄在生死簿上竟是无名无姓、无因无果。

他无法对其作出判决,无奈之下,就随牛头马面一同引其魂魄,欲交由酆都大帝作最终裁决。

酆都大帝的宫殿便在冥府的尽头,一行人穿过红艳似血的曼珠沙华组成的连绵花海,终于见到了这位掌管地府的冥司。


酆都大帝端坐于高位,边听崔判官诉说着事情始末,边翻看着生死簿,突然,整个地狱如山呼海啸般震颤起来,须臾之后又复归平静。

酆都大帝用轮回镜一探,就见到了九重天上的暗流涌动。

直到镜中那紫衣男子的妖神身份被揭露,殿中众人的神色越发的难以言喻,错愕的视线忍不住在轮回镜和殿中那身着墨色羽衣的男子之间来回流转。

斩荒自步入天子殿后,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红绣帕,轻轻地擦拭起了脸上的灰痕和唇角的血迹。

此刻,烛火的暖色余辉印在他冠玉般的脸上,显得他更加神秘莫测。

待发现镜中男子并不是曦凌后,斩荒的心又沉了下去,泛起的波澜也早已平复。



而在上古神界,幻镜已持续播放了一段时间,皆是斩荒和曦凌的温馨日常。

天启的本源力量既然已经寻到,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两个世界建立起一条时空通道。

 

镜中星夜当空,斩荒和曦凌正坐在屋檐上紧紧相依。

斩荒怀里抱着个小酒壶,被醉意熏得脸颊一片绯红,曦凌将一手放在斩荒的背后,小心地护着这个不安分的小醉鬼。

斩荒突然伸出手搂住了曦凌的脖子,曦凌感觉身上一沉,毫无防备地向后倒了下去。

两人手中的小酒壶往下滚落,卡在了砖瓦之间。

斩荒亲昵地蹭了蹭曦凌的脸,微红的唇有意无意地从曦凌的侧脸上擦过,眼中波光潋滟,却又暗藏着尖锐的占有欲。

随后,他靠在曦凌身上,轻声问道:“大哥,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没有听到曦凌的回答,斩荒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抬眸一看,却发现曦凌已经紧闭双眼,醉得不省人事。

 

斩荒和曦凌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过暧昧,甚至有些过界,然而众人看得久了,却像是被一叶障目蒙了眼,竟觉得再稀松平常不过。

毕竟,在此之前,斩荒和曦凌之间的亲密举止就已经不胜枚举。

他们会为对方梳发、更衣,他们会化为麒麟在山野里闲庭信步,默契的并排而行,偶尔斩荒心血来潮,就会缩小体形跳跃到曦凌的脊背上软趴趴的躺着,而曦凌则是顺势放缓脚步,不至于让斩荒感到颠簸。

某只小麒麟也会因为一些琐事而和哥哥闹得不愉快,不久后,却又主动缠上去,和好如初。

他们同居一室,同食一物,如影相随,宛如一体。

 

正当众人以为斩荒和曦凌将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幻镜中的氛围骤然一变。

 

“大道无情,博爱众生,我已饮下了无草,摒弃私情。” 曦凌的神情淡漠,眼神里再无曾经的柔情。

斩荒闻言,只觉得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脑海中一片空白。

许久,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曦凌话中的意思,登时就红了眼尾。他微微张嘴,想要怒骂,想要发泄,却也明白一切都已是徒劳。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曦凌,唯恐望上那一眼,就再难压抑自己心底深处那汹涌翻腾的恶念。

他终是什么都没有做,往后退了一步,消散了身影,留下曦凌孤身一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地面上的一抹水迹。

那是斩荒刚刚垂眸时,落入泥尘里的一滴泪。

 

静谧之后,乾坤台上唯余几声叹息。

对此一幕,天启倒是感觉有些意外,斩荒的性情被曦凌溺爱得如此骄纵狂傲,竟还会在这一刻选择逃避……

白玦却是呼吸一窒,纵然他已经知道天启与他断情不过是一场误会,还是隐隐觉得后怕。

忽然,他的手心一凉,原是天启察觉了他的神思恍惚,于指尖凝结了一抹冰霜,在他的手心里勾了勾。

白玦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随后失笑着望向天启,反手将那人作怪的那只手紧紧握住。

 

见上古和月弥一眉飞色舞一笑靥如花,玄一和炙阳疑惑地随着她们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了某妖孽正在撩拨着某冰块儿。

玄一微微一挑眉,选择了视若无睹,炙阳则默默抬手抵在了额头上,与万年前一般生起了一种自家白菜上赶着被自家猪拱的忧伤感。

 

叹息过后,众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那一袭紫衣倾尽天下、却偏偏开创了无情道的天启神尊。

透过那长及脚踝的袖摆上的轻薄紫纱,他们似乎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两只修长的手正十指紧扣。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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